“嗯。”
他又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,但显然他自己压住了怒火:“等真的出事就麻烦了,你还是小心一点。”
“我自己会权衡。”我说:“谢谢关心。”
他又不说话了。
我看着他紧绷的脸,暗自发笑了一会儿,说:“茵茵说你昨天陪她玩了一下午,她怕你是坏人,很紧张。但你教她摆得小人人很好看,她很喜欢。”
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神色:“她很可爱。”
我没说话。
“瞧她刚刚看我的眼神,”看来他并没有被茵茵刚才的态度伤害到:“真是太可爱了。”
我说:“那明明是很不友好的眼神。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他笑着说:“而且很像你,你紧张的时候也是这样。”
我看着他说:“你这句话暴露了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我没有在你面前紧张过,除非你找回记忆了。”
他神色不变:“谁说你没紧张过?你在床上可紧张得很。”
我知道他拐到下三路上是为了迫使我结束这个话题,但我总不能顺着他说,便道:“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他也不说话了,拿起刀叉切着盘子里的肉,但那动作一看就是有心事。
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有些忍不住了:“音音。”
他一愣,随后才抬起头看向我,似笑非笑地说:“有事找我帮忙?”
我明知故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刚刚还保持着距离。”他挑起眉,看得出还是挺高兴的。
我笑了笑,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。
他跟着就问:“想说什么?”
“你昨天问我的事……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说:“如果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,我就告诉你。”
我担保他肯定能从我的表情里看出我的意思,但他却问:“什么事?”
我只好说:“你问我有几个男人。”
“这个啊,”他勾起了嘴角:“你也说是昨天了,我今天已经不感兴趣了。”
我被噎住了,没说话。
这下我搞砸了,他的气势立刻就不同了,自信并悠闲起来,露出一副赢家的嘴脸:“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解释,我也可以听听。至于你的问题,就看我到时候的心情吧。”
我点头说:“当我没提。”
我低下头继续切盘子里的东西,感觉到他正看我,但我不想再跟他聊下去。
这样又撑了一会儿,他又比较忍不住了:“如果只有我一个,你还有什么必要吃短效避孕药?”
那是决定让他搬来时吃的,原因无他,我比较贱,心里总觉得他来了以后不会平静。我不想怀孕了,有备无患而已。
我说:“先回答我的问题就告诉你。”
他道:“看来的确只有我一个。”
我看向他,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信么?”
他看着我的眼睛,没说话。
当初蒲蓝那件事,我解释了好多遍,他却依然纠结了小半辈子,我太清楚他多疑的本性了。
我说:“你考虑吧。”
他又装傻:“考虑什么?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你是不是已经找回记忆了?”
“没有。”他答得飞快。
我问得也很快:“是真话么?”
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:“你可没规定我不能说谎。”
我不再问了。
他等了半分钟,说:“到我了?”
“嗯。”
“还有几个男人?”
“你女儿不是都告诉你了?”
他说:“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通常像我这种一本正经的单身老女人背地里最容易纵.欲?”
他露出一脸兴味:“这么说你说的是实话?”
“你也没规定我不能说谎。”
他微微一怔,旋即笑了:“你不会是因为知道我要搬来才吃的吧?”
我瞥了他一眼,说:“没事你就回去吧。”
“你一个人多寂寞。”他催促道:“别转移话题。”
“我是病人,需要多休息。”我说:“你回去吧,另外你煮菜不如医院的厨师好吃,所以不要再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