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都过去了,鸢宝乖,”迟危炔随着小孩的哭泣声和懵懂的问题心跟着揪成一团。
其实小孩是勉勉强强能够懂得一点,只是还无法完全理解,毕竟年纪还小,他记得这时候小孩才初三吧。
看着少年哭的缓不过气,迟危炔又不想小孩哭了,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将少年横抱起走到沙发边坐下,让少年坐在自己大腿上靠在自己胸膛,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。
凤鸢很难过,有一种熟悉的被一切抛弃的怪异感,可是青年的怀抱又让他异样的安心。
抽泣慢慢平静下去,最后窝在青年怀里睡了过去。
听到平缓得呼吸,感受着少年起伏的胸膛,迟危炔松了一口气,他松了松手,刚好可以看到怀中少年的睡颜。
和想象中一样乖巧,眼睛轻轻闭着,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,粉红的嘴唇闭着,双手不安的抓着他的衣领。少年长的很白,像个陶瓷娃娃一样漂亮,凤家夫妇自然也是长的不错。
突然换了一个地方,从十几年前回到现在,迟危炔什么也不去问,不去探究,哪怕是一场梦他也认了。
现在回到家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,疲劳也慢慢爬了上来。
搂着少年青年干脆枕着沙发闭上眼睛,不多时,陷入沉睡。
迟危炔做了一个梦,上辈子的魔障,梦里梦外的他都被吓得冷汗淋漓。
高高的城墙筑成的安全基地,他被人围在中间。
被众异能者拥护的中间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,男人身边的属下手里扣着一个女人,而男人手里则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青年。
那男人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,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青年,又瞥了一眼女人。
“迟危炔,别反抗,否则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和这个废物。”
废物,说的是他的鸢宝,因为鸢宝没有异能。
他镇定的看着那个男人,没有丝毫犹豫:“好,我不反抗,你放过鸢宝和缤璃。”
“成交!”
男人大笑着扔掉手里的青年,示意手下放了女人。而他,自愿被这些人带入研究所。
从基地的掌权者沦落为试验品。
只是画面一转,他自以为心爱的女人却是背叛他最深的人。
实验室,女人作为他最主要的研究者,拿着手术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。
“迟危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?因为你有太多无所谓的感情了!也因为你太强了!虽然人人都敬重你,但是对你的实力没有窥视之心是不可能的!是我故意让他们找到凤鸢的,怎么样,没想到吧。
告诉你!我辛辛苦苦潜伏十几年,忍受你,为的就是这一天,将你打入地狱。”
曾经的爱人,不过是一个奸细,陌缤璃掩藏的很好,若不是她主动暴露,也许一辈子迟危炔都不会知道。
他恨自己识人不清!
画面突转,竟是他在实验室的最后一天。
陌缤璃投靠的那个男人出了轨,她便过来找迟危炔出气。
女人拿出录像机,摆在他面前,看着他崩溃的模样癫狂的大笑。
视频中,四五个男人压在他家鸢宝身上,这样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。他们将鸢宝折磨的不成人形,最后还因为受不了饥饿,竟然杀了鸢宝分食。
实验室里是青年的哭泣声,求饶声,还有女人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!迟危炔,你的弟弟,你还喜欢吗?放心,他死了还没一个月,你不用难过,这三年他都是这样活的,都被骑烂了,没人喜欢了,当然要物尽其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