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没事,吾不好好的吗?”夜血捧起亦千逸的脸,轻声哄道,“逸儿,看到寒儿了吗?寒儿是不是在邵阳宫?”
“……”亦千逸停止了微弱的抽泣,看着夜血。
“怎么了,逸儿你知道寒儿在哪里对不对?”看到亦千逸欲言又止的样子,夜血着急的蹙起了眉头。
“他死了。”亦千逸躲开夜血的目光,这个人到底是来救自己的还是为了那个紫衣男子,这个人明明就是天下第一门门主,明明被自己一眼就认了出来,为什么不承认。
“死,死……死了……寒儿怎么会死呢?吾还没娶他呢……”夜血一个踉跄,松开亦千逸后退了一步,像一只摇摇欲坠的断了线的风筝。
“夜血!我恨你!”眼泪从亦千逸的眼眶里溢出,“我也很爱你啊!只是两个月不见而已!你就有了别人!说什么只要有你在,天塌下来叫本王也别害怕,都是骗本王的!都是骗本王的。若不是为了娶你的寒儿,若不是为了你的寒儿!是不是你就直接可以带着你的寒儿离开皇宫了?又怎么会跑到本王这里来!夜血!你这个骗子!骗子!骗子……”
“逸儿!”夜血手足无措的看着情绪越来越失控的亦千逸,上前把那个自认为被所有人背弃的人拥入怀中,“吾没有欺骗你,在认识你之前吾就是爱着的寒儿啊,他是门中的大掌门,吾是门主,认识寒儿是在你之前,吾骗过你什么?”
“这次来下梁本就是为了接你,不然吾何必亲自来,找个人送贴不就好了吗?不告诉你身份只是为了躲避夜木阕的耳风,顺便弄清楚为何荣国异主了。”
“真的?”亦千逸半信半疑,“你要娶那个男人,为什么要娶他?我……我不许你娶他!不许!”
“逸儿,”夜血不忍却又不得不说,“吾要娶寒儿,因为吾很爱很爱寒儿,吾不能没有寒儿,寒儿也不能没有吾。”
“那本王呢!你爱本王吗?”挣开夜血的怀抱,亦千逸歇斯底里的质问。
“爱,真的爱。”
“那和那个男人呢?和那个男人你更爱谁?”
“对不起,逸儿,”夜血闭眼,不敢去看亦千逸的眼睛,“吾不能没有寒儿。”
“是吗,呵呵~”亦千逸冷笑,“就是可以没有我对吧?”
“逸儿……”
“闭嘴!本王乃是南国摄政王,岂容你乱呼!”亦千逸冰冷的看着夜血,“你不是要找那个男人吗?他就埋在海棠树下。”
“你要挖出来也可以,不过才短短三天,还没有腐烂。”
“逸儿,你不要这样好吗?吾也是会心疼的。”夜血看着亦千逸。
“你会心疼?”亦千逸不屑一笑,“血门主如何与本王有什么关系?”
“逸儿……”夜血跨步就要朝着亦千逸走去。
“站住!”亦千逸冷呵,“不要过来,本王最看不起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,既然你那么爱那个男人就不该来招惹本王!要惹本王就不该对其他人留情!三心二意的男人凭什么爱本王!”
夜血伸出的脚,尴尬的收回,他认真的打量着亦千逸,半饷幽幽的道:“吾可以娶你,吾是爱你的。”
“娶本王!为妾吗?”
“夜血!你知道你何其可笑吗?”亦千逸脸上虽然笑着,可直达眼底的却是怨恨,“你以为娶男人是娶女人吗?你以为男人是女人吗?为妾!”
“夜血你脑子被驴踢了吧!本王是男人!怎么可能嫁给你为妾!就算可以,本王凭什么嫁给你!”
“因为吾爱你。”
“爱?血门主是指你的朝三暮四还是三心二意?”
“血门主如此风流的爱,本王可受不起。”
“吾从来不三心二意,吾爱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全心全意来爱的。”
“你所谓的全心全意,本王可不敢恭维。”
“逸儿。”
“不要叫本王!”
夜血握紧拳头,看着面前那个明明很痛苦却还是故作坚强的白衣男子,心里说不出的苦涩。玉笙寒是他最爱的人,亦千逸是他最重要的人,失去谁对他无疑都是致命的打击。邵阳宫的门开着,没有风,夜血却觉得异常冷清窒息。
“嗷嗷嗷……”阿帝受不了这样的气氛,忍不住打破奇怪的沉默。
亦千逸低头,看着那匹就算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的白狼,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那块血红的玉佩。这匹狼怎么会在这里?夜血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又会有夜血的玉佩?
想着,亦千逸浑身打了一个寒颤,想不到夜血竟然是如此风流的人!